〈同人小说〉克苏鲁风我的勇者④
2022/5/31192 浏览同人发布区
前言：纯练笔，自娱自乐，点我头像看前篇。
正文：
许泽正沉浸在和蛇的谈话中，林震和狗蛋
站在他的身前，一脸惶恐。
因为许泽口中说出的不是人话，而是“嘶嘶”声。
“许哥这是怎么了？他不会变蛇了吧？”狗蛋越想越怕。
“别……别乱说。”林震打断了他。
只见许泽与那蛇说了许久，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然后蛇便放下了脑袋，将身躯放松，钻入了许泽的布衣中。
“啥情况？”林震试探着开口。
“我走不了了。”许泽叹了口气，这回说出口的是人话。
“许哥，为什么啊？那条蛇威胁你？”狗蛋偷偷瞟着许泽的布衣。
许泽长吸一口气：“简单来说，一开始克莱德是这条蛇的宿主，但是克莱德死了，它也跟着受了重创，所以要尽快找到新宿主，恢复伤势，很不幸，我成为了目标。”
“而且导师有跟踪这条蛇位置的手段，也就是说，我跑不掉。”
“它还答应了我，替我刚刚的所作所为保密，作为交换，我需要立刻回去，否则以它现在的状态，如果我死了，它也必定会跟着死亡。”
许泽话锋一转：“所以我就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快走吧！林震，你可以回家了！”
“不。”林震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不能让你们冒这个险。”许泽说罢就要抬脚离开。
“我不走，就算逃出去，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家。”林震拦在许泽面前。
许泽一言不发，看着他，片刻后终于点点头。
“你们都回去，我怎么办？”狗蛋看着这一片荒凉的废墟，赶紧追上。
“你可以逃啊。”林震头也不回。
“我……我才不逃，我说过了，许哥去哪我就去哪！”
……
他们回去时特意选的来时的路，这样路上更安全。
走了没多久，他们便碰上了另外三个风衣人。
为首者是一个浑身散发阴沉气息的男子，他身材瘦削，双眼如同一潭死水，掀不起一丝波澜。
许泽目光向他身后跟从的二人看去，惊奇地发现他们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他们三个行事匆匆的样子，许泽心里明白，那条蛇没有骗他，导师是真的知道他们出了事情。
林震暗暗戳了戳许泽：“那个领头的叫赫克利，除了克莱德，导师最看重的就是他，那两个长的差不多的是双胞胎，哥哥叫叶江，弟弟叫叶河。”
赫克利上前两步，低沉地开口：“怎么回事？”
“是克……”
许泽刚要开口，赫克利身影一动，一脚狠狠踹到了他肚子上。
“噗……”许泽吐出一小口鲜血。
“下等人，轮得到你说话吗？”赫克利冷冷开口。
许泽不得不认怂，低着头退到了一边，他极力藏起眼中的怒火。
林震赶紧接话：“克莱德破坏了我们的工作。”
赫克利似乎不敢相信，许久后才微微点头，转身道：“走。”
一路上，赫克利三人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许泽三人围在中间，这既是保护也是防备。
不多时，漆黑的洞窟重现，许泽无声叹了口气。
折腾半天，又回到了起点，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了条蛇。
踏入闷热潮湿的洞穴之中，众人在各种巨石的围堵下左拐右拐，进入一个昏暗的走廊，许泽他们之前一直待的小房间就是在此处。
“我带你们去见导师。”赫克利沉声道。
他们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处更大的空间，这里像是一个交叉路口，数条走廊都汇集于此。
赫克利带头走入位于最中间的那条走廊，走了大约五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高台出现在眼前，高约二十米，压迫感十足。
一盏盏烛台被倒挂在洞穴顶部，提供着微弱的光照。
两行遒劲有力的大字龙飞凤舞地刻在洞穴的石壁上：
“抛心肝，蜕皮肉，摘魂去魄，散于大千，白日飞升！”
“堕四肢，黜耳目，离形去知，同于大通，万事坐忘！”
随着行进，高台在众人眼中显得越来越大，它的影子很快笼罩了众人，许泽感觉非常压抑。
两名风衣人守在高台旁，看到赫克利后，抬手在胸前画了个“S”形：“导师大人正在准备进行仪式，请稍等。”
赫克利点点头，同样画了个“S形”，随后走到一旁，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高台上显现，他背着手，佝偻着身子，披着暗红色的斗篷，被刻意拉低的帽檐和昏暗的环境模糊了他大部分的脸庞。
“导师大人……”赫克利的脸上忽然变得狂热，他立马跪拜下去。
身后的叶江叶河也同样如此。
“劝你们也跪，否则万一惹怒了导师大人，可不是小事。”叶江歪过头对许泽他们低声道。
“来人！该喂羊了。”导师大人弓着背，苍老的声音从嘴中冒出，顺着洞穴狭窄的走廊传了很远。
没过两分钟，一名风衣人从走廊里穿出，身后跟随着一个满脸麻子的瘦弱老太太。
两人从许泽身旁走过，径直来到高台之下。
“今天是你飞升的日子，开心不？”那风衣人笑着，看向那老太太。
老太太挤着她那凹陷的眼窝，露出了一个笑脸：“飞升？我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儿子啦？好，太好了！”
“是啊，等你飞升，想见谁就见谁，他们都会来看你的。”风衣人附和着。
“你们真是善人啊！我……我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老太太激动得连声咳嗽，脸上的皱纹都扭曲在了一起。
“不用谢我们，快去飞升吧，大家都等不及了！”风衣人轻推了老太太一把，把她推到了身前。
导师听到声音，便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紧贴着高台的侧面，一瞬间便无声无息地落地。
“这是怎么做到的……”许泽震惊之余，趁机向他一瞟。
他看到了导师的真面貌。
导师已经秃顶，只有两鬓还有花白的稀疏头发，脸上和头顶布满白色斑点，看起来黑一块白一块，斑点上还略微有些发红。
他的两个眼睛是闭着的，眼皮上坑坑洼洼，如同核桃仁。
“他是瞎子？”许泽迅速将头低下，继续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来了？真是让我一阵好等。”导师落地后，将右手向前伸去。
那老太太毫不犹豫，立即把手搭在导师的手上。
导师领住她，顺势把她提起，贴着高台侧面，宛如一条蛇般向上窜去。
仅仅一个呼吸，二人就出现在了高台之上。
“你信仰什么？”导师的语气十分和蔼。
“什么能让我见到我的儿子，我就信什么。”老太太虔诚道。
“好！都出来吧！”导师大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
“嘶嘶……”话音刚落，不计其数的蛇鸣从洞穴高处的阴暗角落里传来，它们爬上洞穴的顶部，聪明地绕过悬挂在上的烛台，汇集在高台的正上方，变成一座正在蠕动的倒置的黑绿色小山。
许泽看得手心发冷：“这么多蛇……”
他还发现，每条蛇的尾部都缠绕着一个小布袋。
“这……这是……”老太太抬头看着，语气中透出恐惧。
“不用害怕，它们都是神的使徒，是来帮你见你儿子的。”导师把老太太从高台边缘领向了中央，安抚着。
“是……是吗？”老太太嘴唇颤抖着，她赶紧抬头向那些蛇双手合十，“谢谢，谢谢！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听着这话，赫克利在底下呵呵冷笑两声：“菩萨？我们可不信菩萨，东边的那群破和尚才信。”
蛇山越来越大，倒悬着的“山峰”几乎已经可以触碰到那老太太。
“嘶。”离老太太最近的那条蛇吐了吐芯子，将尾部耷拉下来，把一个小布袋送至她的头上三寸。
“给我的？谢……谢谢。”老太太像是朝圣一般，双手高高举起，小心翼翼地将那布袋取下。
解开袋口，一枚枚眼镜片大小的半透明晶体静静地躺在里面，它们中大多为暗紫色，夹杂着少许鲜红。
每个晶体上都有一张睡着的脸，看起来十分安详。
“那些袋子里是什么？”许泽悄悄问身边的林震。
“就是你们天天挖的那玩意，导师对它们又进行了一些……处理。”林震道。
“愤怒晶体？”许泽细细思索。
这玩意能干啥？
难不成能吃？
“吃了它。”导师背着手，对着老太太不容质疑道。
老太太仍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那蛇山，慢慢地用手拿起一枚晶片，尝试性地放入口中。
晶片入口即化，紧随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热流从后腰一直传到头顶。
她感到身体一阵畅快，仿佛摆脱了衰老的束缚。
她尝到甜头，立马拿起第二片，把它扔进嘴里。
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
第六片，第七片，第八片。
她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头顶上的蛇堆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淡的人形。
“娘……娘……”四周传来虚无缥缈的声音。
“儿子……儿子，是你吗？”老太太迫切地想看清自己的儿子，她直接将整整一袋晶体倒入嘴中，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娘，是我。”随着晶体被吞咽，那人形清晰了不少。
“儿子，你这些年去哪了啊！妈到处找你，整整二十年！”老太太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它，泪眼朦胧。
“儿子”微笑着，身后伸出了不计其数的手臂，将很多装着晶体的布袋捧到老太太眼前：
“娘，别哭了，多吃些这个吧，多吃些好。”
“好，好！”老太太止住哭泣，对“儿子”挤出一个笑容。
她从“儿子”的手中接过那些布袋，将它们一袋袋地打开，一股脑通通倒入自己巨大的嘴里。
“儿子，娘感觉自己变年轻了，还长高了。”老太太瞬间变得欣喜若狂，她看着自己不断变长的双腿。
“娘，这还不够，再多些。”
“儿子”又递来更多的布袋。
“可是娘吃饱了，吃不下了。”老太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它甚至有自己的两个头那么鼓。
“不吃？那样我会消失的！娘！”
“儿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那个人形正渐渐消失。
“吃，我这就吃！”老太太见状慌了神，赶紧接过那些布袋。
她也顾不上解开袋口，直接粗鲁地把它们塞入自己的嘴里，用力撕咬着。
一些晶片提前脱离布袋，掉落到了地上，老太太赶紧伸出她其他的手，把它们一一捡起。
“儿子”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更清晰了。
“娘感觉自己变年轻了，还变健康了！”老太太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脸，她的皮肤正在自己脱落。
她稍一用力便扯下了衰老的皮肤，上面密密麻麻地长着麻子。
“娘，恭喜你，你好多了！只是……儿子该走了！”
“儿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形向远处飘去，整个人形在老太太眼中都在慢慢变得透明。
“儿子，你去哪？”老太太赶紧追赶，边追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晶体。
……
导师看着眼前情景，怪笑着，下令道：“降桥！”
守在高台下的两名风衣人拉动手边的机关，一小型吊桥很快从阴暗中降下，一头连接高台，另一头连接一扇密闭的铁门。
而那高台上再无什么老太太，有的只是一坨勉强能称作生物的混乱血肉。
那坨血肉有两米多高，大致上呈一个球形，它很快便追逐着洞顶的蛇山，蠕动着上了吊桥。
那坨血肉上不分位置，长着许多双苍老的手臂，它们在空中用力挥舞着，仿佛想抓住什么东西，一个个孔洞遍布其上，不时流出暗紫色的脓水。
那张属于老太太的脸浮现在血肉表面，她现在看起来十分开心。
她的脸皮早已完全脱落，露出一条条如蚯蚓形状的红肉。
她的内脏和血管都已经发黑，噩梦一般地外翻到众人眼前，同时散发出阵阵腥臭，许泽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那一跳一跳的心脏，还有如隧道般从它里面延伸出去的三条粗大的血管。
许泽看着这个“生物”，瞬间联想到了现实中的地球仪，不同的是那些陆地标识全都被换成了内脏，而海洋则是鲜红的血肉……
他此刻脸色差到了极致，他强忍着恶心，将头埋下，狠狠重击着自己的脑门。
那坨血肉拖出一道肮脏的痕迹，它缓缓蠕动至吊桥尽头，撞开了那扇铁门，挤了进去。
许泽隐约看见，门后是一个小房间，里面空无一物。
导师勾着嘴角，也走到吊桥尽头，双手抓住门，猛地用力一拉。
哐当！
两人多高的厚重铁门便被轻易拉动，合上了。
那“生物”自然也被关在了里面。
“加料！”导师的语气变得高昂。
一条又一条尾部挂着东西的蛇从吊桥下爬出，将东西“递”给导师。
那些东西中有蜡烛，有长钉，有香料，有动物内脏，有各种许泽叫不上名字的物品，还有一些仍在蠕动的不可名状之物。
导师通过铁门上的三十六个小洞，将它们一一用力塞入其另一边的小房间中，他一边塞着，一边极度亢奋地开口：
“称星护我体！剑脊养我神！银环兴我运！赤尾润我灵！”
随后他语速越来越快，别人开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表情激动地按照某种旋律低声念叨着什么，终于在语速最快处戛然而止，脱口而出一个字震耳欲聋：
“成！”
几乎是同时，铁门那边爆发出一声巨响，“砰”的一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震得铁门都略微晃荡。
铁门上的三十六个孔像水龙头一般，开始流出夹杂着肉沫的鲜血。
一片静谧中，一股奇异的香味从中蔓延了出来。
导师享受般地猛吸了一口，满意地浑身颤抖，慢慢呼出一大口气：
“恭喜飞升……哈哈哈哈哈哈！”
许泽身边除了林震，其他风衣人都跟着开怀大笑起来。
就连盘在洞穴四处的蛇都跟着发出短促的“嘶嘶”声。
许泽的心脏跳得飞快，他睁着已经布满血丝的双眼，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石壁。
那刻于其上的字，此时第二遍看去十分惊悚：
“抛心肝，蜕皮肉。”
“摘魂去魄，散于大千。”
“白日飞升！”
/
这篇尝试的是偏中国式的克苏鲁风格，也是我觉得比较容易写出感觉的，如果有很多人不喜欢或者觉得莫名其妙，我后面会尝试更加偏西方传统克苏鲁一些，总之同人作品不用太认真，缝合就完事了。
这篇字数比较多，明天会少更一些，多讲讲山洞内部情况。
（上一篇的精神小伙克莱德真的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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