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23/5/10206 浏览创意同人
第十九章
化两仪，阴阳交融；夺造化，天圆地方。
夜吹雪悠悠转醒过来，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还被韓立抱在怀中，忙欲起身时发现韓立已不在身侧。她觉得脸上有些燥热，再动时发觉浑身黏糊糊的，心知是首次洗髓伐经排出身体的污物，伸手摸了片刻才记起自己只穿了一件亵衣，便慌忙寻找衣物。
看到夜吹雪一醒来就手忙脚乱的模样，全程在旁观摩的五月感到有些好笑：“吹雪姐姐，你俩二人肌肤相亲半个时辰，怎么将才转醒便急忙找寻衣物，不关心一下助你通脉走穴的郎君？”
五月说罢，夜吹雪才抬起头四处张望。由于屋内光线暗淡，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将椅子挪到门口打坐回气的韓立。片刻后夜吹雪草草穿上衣物，与五月一同来到韓立跟前，韓立也睁开双眼，对着二位佳人勉强一笑。
夜吹雪脸上神情变了又变，好话到嘴边转了两圈又吞下了肚子，还好光线灰暗，外加韓立注意力并未放在夜吹雪脸上。
五月面色古怪的望着夜吹雪，摇了摇头问韓立道：“韓师弟感觉如何？是否有所不适？”
“以真气为引，助人行三大周天之法我也只是与贾任师兄探讨过可能性，此番也是首次尝试。”韓立收功坐了起来说道：“现在方觉极耗心神真气。若是这八卦洗髓经旨在以真气运行三大周天来暗合天地，此法便是强行以外力推动以求功成，心神真气消耗数倍于自己行功。只是我仍觉不妥的是，将才行功完成后我便失去了对雪姐姐体内混元真气的掌控。此番损耗倒是可以通过真气丹补回，若是雪姐姐因体内残留无法掌控的真气，可能会导致真气混乱。”
“你怎么不早说？”夜吹雪听完韓立所言，顿觉如鲠在喉，连忙坐下调动真气运转。即使是第一次洗髓伐经后真气运转更加流畅，她仍然能明显的感受到丹田处收拢着一团温暖的真气不受她的控制，即使催动真气运转，那团温暖的真气仿佛在丹田住下一般寸步不离。
见夜吹雪这副模样，五月安慰道：“吹雪姐姐莫慌。混元真气乃是武当太极神功的根基，中正平和，不分阴阳，除非以特定的功法催动，否则绝不可能伤人。”
“五月妹妹说的是，看来只能慢慢炼化这部分真气了。”夜吹雪听得五月解释，暂时放下心来，却听她继续说道：“只是混元真气可炼自万种真气，也可炼成万种真气，却需合适的心法做支撑，否则单凭外力难以彻底化解。并且雪姐姐还要依赖韓立师弟帮助行功，此番问题还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是。”
“...原来如此。”夜吹雪憋了半晌，实在是无法放弃洗髓伐经带来的好处。光是运转了一次三大周天，她便觉得耳清目明，整个人的感官都变得灵敏起来，经脉也是仿佛拓宽了许多，以往经脉若是小溪，现在便是那奔流的江河一般。
见夜吹雪憋得面红耳赤，韓立不知所以，便插话道：“雪姐姐若是有所顾忌，不如先停下行此功法，待到寻得解决之法再做打算...”
“不行！”夜吹雪连忙否认道。“我...我怕停下来后打通的经脉从新闭塞回去...”
“打住！”见韓立仍想说话，五月抢在前面开口说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拜访贾任师兄，势必解决这个问题。吹雪姐姐还是先去洗漱打理一番罢。”
夜吹雪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韓立一眼后便整理着衣物向门外走去。
“五月师姐，韓立有一事不明想向五月师姐请教。”待夜吹雪离开后，韓立望向五月。
“嗯哼，你说。”五月自桌旁摄来一张凳子坐下，挥手示意韓立继续说。
“在下这几天感觉雪姐姐的态度十分莫名，若是师姐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雪姐姐还请不吝指教。”
五月盯着韓立满脸认真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韓师弟作为吹雪姐姐的婚约者都不知哪里得罪到她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不如韓师弟向我说说看你哪里觉得她的态度十分莫名了？”
韓立便向五月解释这两年来夜吹雪的变化：从两年前每次见面都会开玩笑似的叫他小菜鸡，一直到这几天态度突变，整个人似乎变得异常冷漠，甚至能从眼光中感受到一丝丝敌意；却又在行引导之法时与她配合的十分默契。若是心底有一丝抗拒之意的话，两人是难以达成同时运转真气。
五月听完韓立解释，摇了摇头。“韓师弟莫要妄自菲薄。吹雪姐姐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导致心情不佳。韓师弟帮助吹雪姐姐通脉行功想必心神损耗不小，不如今日早点休息，明日随我等一并去寻贾任师兄。”
“那为五月师姐通脉一事...”
“不急，此事情归来再说。”五月摆了摆手，示意韓立回去休息。韓立见此也点了点头，起身向五月告辞。
（唔...肌肤之亲么...）待房间走的只剩下五月一人，五月捏了捏自己仍然有些发烫的耳垂。原来五月一直在旁观摩韓立与夜吹雪行功，时间长了也免不得乱想，弄得自己面红耳赤，只得运转九阳神功遮掩面部绯红。
韓立返回大院后伸展了一下四肢，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在五月房里呆了起码有一个多时辰了。在帮助夜吹雪行功一事上韓立是万分小心，现在看来结果是好的，只是这事对韓立来说，真气损耗是小，心神损耗是大。若不是这两年来他一直持之以恒的坚持修炼八卦洗髓经，对其心神内力大有裨益，还真的是难以坚持下来。即便如此，韓立仍感到脑袋里面隐隐作痛。
再说韓立年有十八，虽说对男女之事只是懵懂，但已经到了对异性感兴趣的年龄，再加上平日里虽说与几位佳人共处一苑也只是每日相见，只有五月几乎每日与他过招。此番在女子闺房中与异性肌肤相亲的体验也是平生里第一次，即便是心中知晓夜吹雪与自己有婚约在身，也难免心中会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来。现在回想起来韓立只觉得前面一个多时辰如坐针毡。他甩了甩脑袋，强忍脑中不适感，快步返回房间后直接趴倒在了床上。
韓立未注意到梳洗完的夜吹雪正站在她自己的屋檐下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片刻后见韓立返回屋内再无动静，她便轻轻来到韓立屋前替他关上了房门。“韓立...”夜吹雪摩挲着关上的大门，半晌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韓立...韓立...”韓立在迷雾中只觉隐隐听见人声呼唤自己，侧耳细听时又难以分辨声音的方向。正当韓立尝试凝神分辨声音来自何处时，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陡然在耳旁炸响，他猛然坐起，原来是南柯一梦。
“好家伙，还以为韓师弟睡懒觉呢，原来是发噩梦啊。”见韓立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跨坐在椅子上的五月摇了摇头。
韓立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看五月，自家师姐已经不止一次溜进他的房间拖他起床了，只是自己还住着人家的屋子，也不好提。韓立对此也颇感无奈。（昨夜好像自己也在师姐闺房流连数个时辰，感觉好像又赚了？）
“噫，你这家伙怎么突然笑的这么恶心？”五月一巴掌扇到韓立脑袋上将他唤回现实。
韓立抓了抓头解释道：“韓立昨日心神损耗略大，又才从噩梦转醒，心邪未去还请师姐见谅。”
“哦？”五月眉毛一扬，也没有在小事上计较，“算了，就当是吧。快些起来，早上还要去拜访贾任师兄。”说罢便起身离开。
早食后，五月一行人便直接来到贾任所在的巨门峰。
“五月师姐，韓立师弟，吹雪姑娘。”今日是沐陆生当值，见五月领着两人到来，连忙起身行礼。
五月看着面色泛紫的沐陆生，暗自叹了口气，语气温和的问道：“陆生无须多礼，最近身体怎么样？”
“多谢师姐关心。陆生身体不会更好，也未有恶化。”沐陆生又向五月插手行了一礼，“师姐这是来寻贾师兄的吧？还请等候片刻，容陆生通报。”
“嗯，你去吧。”五月望着沐陆生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孩子...猛毒入骨为何还能活着？”夜吹雪等他离开后，皱着眉头说道：“上一次看到如此面色的还是一具中了天狼教尸毒的尸体；而看他面色明显是中毒已深，为何还能像常人一般活动？”
“这孩子身世离奇，身中五仙教的五色蜈蚣阴毒，此毒无形无色，能融于真气经脉血液之中，极难拔除，施术者当初只是想用此毒来压制他体内另一种毒菇的烈毒。当初张之维师兄将他带回山时，烈毒确实被驱散，蜈蚣阴毒却开始侵蚀心脉，太师傅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只得以纯阳内劲来制衡此毒。”五月缓缓解释道。
未等夜吹雪替沐陆生感到唏嘘，沐陆生便已返回，朝着五月鞠躬道：“五月师姐请，贾任师兄在南岩宫丹阁等候。”
“不必引路，我们自去便是。”五月拦住想要在前面引路的沐陆生，带着另外两人径直朝里走去。沐陆生也不坚持，远远的朝五月拱了拱手便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片刻后，一行人来到丹阁，五月敲了敲门，只见一阵清风将门吹得洞开，贾任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几位请进。”
待众人来到丹阁内，正巧碰见贾任熄灭炉火，起身向外走来。
“五月师妹，不知今日来寻我有何事？我听闻你们两日后便要远行，现在江湖不太平，不知道你们有何打算？”贾任笑着朝韓立点了点头，转头望向五月。
“不劳师兄费心，此事五月自有见教。此番前来是有其他的事情劳烦师兄。”说着，五月让开半步，露出身后的夜吹雪。夜吹雪无奈，只得向贾任拱了拱手。夜吹雪身材娇小玲珑，被韓立与五月挡得严严实实的，加上刺客的习惯走路渺无声息，贾任一开始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夜吹雪。
“哦，吹雪姑娘。”贾任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贾任将才在思考丹方所需配方，并未注意到吹雪姑娘，还请见谅。”
夜吹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还未等她开口说话，贾任突然注意到了：今日的夜吹雪有些不同。脑中思绪轮转，贾任又望了一眼韓立，见韓立朝他点了点头，便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
“吹雪姑娘双目清明，容光焕发，这是...成功洗髓了？”贾任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夜吹雪，片刻后自知很失礼，只得咳嗽几声，“咳咳，抱歉。吹雪姑娘作为这两年以来除忘酒师兄和韓立师弟以外第三位成功通过八卦洗髓经洗髓的人，贾任看到了武当未来的希望。还请详细告诉贾任。”
“我来说吧。”见夜吹雪面露尴尬之色，五月接过话头，将韓立如何打通夜吹雪浑身经脉，如何通过真气引导帮助夜吹雪行功，甚至行功后的结果也都详细的说与了贾任听。夜吹雪在旁听得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躲在了韓立背后。
韓立：“？”
贾任听完五月所诉低头沉思了起来，不一会便拉着韓立来到一旁要求他展示自己不理解的地方。
见两人讨论的火热，夜吹雪不由得靠近五月轻轻的问道：“五月妹妹...”
“莫要担心，吹雪姐姐。”五月握住夜吹雪的手紧了紧，说道，“贾师兄可是医道入武，此事他定有见教。”
夜吹雪见五月这么说，也只能点了点头。
片刻后，贾任带着韓立返回两女身旁。他一只手拉着韓立，一只手拉着夜吹雪，脸上的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们可是干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贾任激动的说道，“若是我武当派弟子皆能以外力通穴，再由长辈引导修行八卦洗髓经，我武当派的弟子实力皆能提高至少五成，修行之事更是能事半功倍！”
“贾师兄，可否先帮助吹雪姐姐解决她的问题？”见贾任几乎陷入癫狂，五月只得出言提醒。
“啊？啊！是了是了！此事并无大碍，甚至可以说是吹雪姑娘的机缘！”贾任回过神来，松开被自己抓住的两人向夜吹雪解释道：“吹雪姑娘不必担心，此事解决方案甚易。并且我这里还有两套功法赠予二位。”
“功法？”韓立与夜吹雪对视一眼，同时问道。
“没错！功法！”贾任转身在丹阁内一阵翻找，片刻后便翻出两张羊皮来。没错，就是羊皮，那两张羊皮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而羊皮的开头分别写着“阴阳万合夺造化”以及“日月交融定乾坤”。贾任兴奋的抖了抖手中的两张羊皮，转头望向韓立与夜吹雪。“两位可曾听过江湖邪法-采补之道？”
韓立还好，夜吹雪的眉毛立马皱起来了。“采补？贾任兄所指是否是九水与二月红所行之道？”夜吹雪神色凝重的问道。韓立见这欢快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问道：“何为采补之道？”
贾任朝夜吹雪点了点头，解释道：“世人接在追求顶尖功法，是以顶尖功法威力无穷，受益终身。而凡是顶尖功法皆有限制。譬如少林七十二绝技尽皆旨以飞叶落花伤人性命，修习者却需同时苦修禅法，否则会被所含戾气反噬走火入魔；天山久未问世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又被称为天长地久不老常春功，威力巨大，修习者每三十年却要返老还童一次，还童之际将会变得手无缚鸡之力，打回原形，午时还须饮生鹿血才可保不走火入魔。若是想要恢复功力便得每日重修，每一日便是一年，初来只需三十多天，而最后却需整整三百天，整整十个轮回方可永葆青春长生，但是又有多少人能活够三百多年去修成这永葆青春的功法？二月红只是性情使然，好男色，却性如毒蝎，她采阳只是嗜好男女之事，并未行采补之效，而九水散人才行的是真正的采补之道。九水散人善使峨眉刺，迷魂散，所习内功乃是极阴一系，只是每当月缺之夜需要采补阳元平衡体内阴气，否则体内阴气倒冲，最终走火入魔，全身经脉萎缩，功力尽失。”
“可这与我们有何关系？”韓立不解的问道。
“这采补之法，本就是造化夺天诀流落到江湖上的一小部分。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一片混沌，而造化夺天决讲究的就是阴阳共融混元一体，夺天地造化，定日月乾坤。”贾任摆了摆手中的羊皮继续说道：“采补之法坏人根基，采他人之阴阳来补己所缺以达成阴阳共荣的境界，但此法并不持久，所以需要反反复复，有违人道。而造化夺天决是当初太师傅游历江湖时碰巧寻得下篇，上篇则是早些时候天山友人所赠，这才凑齐整篇的造化夺天决。”
“不知这造化夺天决有何奥秘？若是获得此绝世功法，为何未见一人修习？”好奇宝宝五月问道。
“那自然是这功法修行条件极其苛刻，至今无人能满足条件。”贾任将写着“阴阳万合夺造化”的那张羊皮拿到身前展示给三人看，“这功法开头便注明修习者须以两人同时修习，一阴一阳，一男一女；两人内功要么同源不分阴阳，要么阴阳相融能够互补；其次便是要求全身八脉尽通，对资质要求极高；再次是要求两人年龄相仿，心灵相通，毫无隔阂。”说着贾任抬头望向韓立与夜吹雪，“韓师弟与吹雪姑娘都能经脉真气共进三大周天而不出错，这心灵相通方面自是毫无问题；而八卦洗髓经须全身经脉贯通，这一条二位也能满足；二位年纪相差不超过四年，也能算得上是年龄相仿；现在就是这内功的问题。吹雪姑娘可有意愿修习我武当派的太极神功？”
贾任突如其来的提问吓了夜吹雪一跳，她有些犹豫的问道：“太极神功不是武当派门派武学么？传给吹雪是否...”问到一半被贾任打断：“吹雪姑娘无需多虑。你与韓立一旦完婚便是也是我武当派的人，修习太极神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更何况我武当派讲究中正平和，包罗万象，吹雪姑娘也不必担心需要重修内功，只要掌握太极神功的行功之法，并且熟记太极心经，便能将吹雪姑娘现在的一身内力转化成混元内劲，更能同化你现在丹田处滞留不动的混元真气。”
“那我是否还能施展永夜楼的武学？”夜吹雪问出了关键性问题。
“当然可以。以太极心经之法行功便是混元内劲，以未尽心法之法行功便是永夜内功。吹雪姑娘不见韓立师弟与五月师妹这两年来即使习得太极神功也依旧可以施展玄天内劲与九阳内劲？我武当的混元内劲可化万物，也可以万物化之，便是如此。”贾任轻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消了夜吹雪的疑虑。
夜吹雪深吸一口气，见韓立饶有兴趣的拿着羊皮在那里阅读，便跟着凑上前去。贾任见状也不着急，站在一旁与五月聊起了这次下山的计划。待韓立与夜吹雪看完两张羊皮，贾任似乎心有所感的望了过来，问道：“两位意下如何？若是两位有意，这两卷羊皮便留在两位处供两位参阅学习。”
“贾兄好意吹雪心领了。只是这造化夺天决所说几个境界...”
“第一层共气，自然是指两人真气交融，真气凝练程度，恢复速度皆几倍强于常人，联手对敌时能以二敌百；第二层共心，便是指的两人心念相连，对方任何激烈的情绪波动，深陷危险都会同时有所感应；第三层共识，便是指两人心意相同，思绪相连，更能心神交流，免去沟通之繁，配合起来事半功倍，无人可敌；第四层共命只是听太师傅简单提及过，能达第四层者两人寿元大增，青春常驻，两人更是能在共修同种武学时事半功倍，且受伤时只要不受致命伤，两人运功疗伤时更是能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巅峰状态；而第五层夺天便只是存于传说中的境界了，相传修得者二人能夺天地造化，共赴永生之道。只是一旦修习此功法，只有两人共修时才能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自行修炼便会陷入一种仿佛只能调动一半真气与经脉的阻塞感，越是层数往上，此等症状越是严重，对付修习此等功法者只需分开二人，便能去其十之八九的实力。”贾任耐心的向夜吹雪解释道。
（若是与韓立修行此法，按贾任兄所说，我功力自会大增，但这也就意味着我这辈子便与韓立无法分开。吹雪啊吹雪，你当年一口答应师傅为了永夜愿赴汤蹈火，现在婚约在即却又犹豫不决。这武道之艰，多少人折在半路，现在能有机会与未来的夫君共赴巅峰，这等机会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只是师傅养育之恩未报，实在是无法潜心此道。）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夜吹雪突然扑入韓立怀中：“韓立，即便吹雪与你婚期在即，但此时此刻我仍是永夜楼首席刺客，楼主的教养之恩未报，吹雪实在是不敢给你一生一世的承诺。此事能否待我们提亲以后再做定论？”说道这里，夜吹雪自韓立怀中抬头看向韓立，“若是你觉得委屈，只管向吹雪提要求，吹雪必当应承。”
五月见此情此景韓立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暗自觉得好笑，便立马传声给韓立道：“韓师弟你真是个木头，赶快抱住人家啊。”
韓立一个激灵，轻轻的抱住了怀中的佳人。感受到怀中的温暖仍在轻轻的颤抖，韓立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他安抚似的抚摸着夜吹雪的后背，对其说道：“雪姐姐，若非永夜楼主从中牵线，我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提要求一事万不必提，韓立能够明白雪姐姐心中的忧虑，此事便依雪姐姐所说，待成亲以后再做见教。”夜吹雪心中一暖，不由得更加深入了男子怀中几分。
“咳，此事甚妙。”贾任挠了挠头，咳嗽了一声，望着慌忙从韓立怀中钻出来的夜吹雪，笑着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吹雪姑娘也解开了心结。自古以来北侠郭靖黄蓉夫妇，神雕大侠杨过小龙女夫妇皆是以夫妻之名扬名江湖。若是未来贾任能见证两位在江湖上留下逸男姹女的美谈也不枉贾任来这世间走一遭。”
“贾师兄言重了。”韓立向贾任插手行礼，贾任点了点头，说：“你们且先回去罢，我这边还有几炉丹药需要炼制，就不留你们了。明日午时图霏三与张扶道便会前往显定峰阿锁处，记得不要误了时辰。”
“那我们便告退了。”五月点了点头，拉着二人退出了丹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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